第七期:我在四川很安逸|陈永强:从无路到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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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 12 / 18
跑茶山十几年,行程大概也有几十万公里了吧,吃过的饭算不来算不清记不清,而这顿饭确实可以存入记忆之门,并载入史册(杨普号史册)。
4月10号,茶山黑导我(晒黑的)又带朋友上同庆河。到河边的时候,已是傍晚,林业站的看护人员已经撤离,我们得以入河。此时天已近晚,二则没想到可以进去就没带备用鞋,我们去到必须涉水的地方就折返了。但这也足以让先前去了同庆河,而没能进河的小伙伴们发来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仇恨不能拉多,到此为止(更多图文请参看本号之前文章《喝茶不识同庆河,喝尽易武也枉然》)。
我们回到寨子喝茶。盖了新初制所的小李同志,给我们准备了一间纯天然360度无死角暴晒的桑拿房茶室,一泡茶没喝完已经汗流浃背只差虚脱。想到布龙河那边那个山庄凉快,还可以吃饭。我提议去那里边凉快边等吃饭。
(其中一个小伙伴还发挥特长,钓上来两条鱼)
好家伙,这一顿饭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也许还不止?)。原因是,山庄老板中午陪领导喝酒喝翻了,现在还没醒,所以老板娘亲自上阵了。注意,在茶山,我见到太多的例子,女人是不会做饭的,家里做饭炒菜的都是男人。记得有次去布朗山,在曼囡(nuaǐ ),问了几家饭店,女主人一脸无奈无辜的样纸:我老倌(guē)不在,不会做饭哎ε=(´ο`*)))。
想着可以吃飞鸡,喝飞鸡汤,等几个小时我们也忍了。饥肠咕噜咕噜滚动七八番后,菜终于上来了。我们一行八人中,有个坏人(我就不点名了)吃了一口炒青菜后笑而不语,建议大家都尝尝,一副好吃至极的模样,结果,大家都不想吃菜,都想吃了他。
一桌菜中,除了那盘黄瓜,别的每道都可以齁(hoū)死半个人。最后老板娘也承认,他们家穷的只剩下盐了,就像我们做茶的穷的只剩下茶一样。
天已黑,饭是在灯下吃的。想想,布龙河水从旁边淙淙流过,池塘里蛙声一片,这是多好的景致。可是这一刻,为了谎饱肚子,再齁咸的菜我们也得忍着吃,大不了一会儿多喝点茶嘛。
这是一顿可圈可点的饭菜。除了跟盐巴斗争,我们还得跟各种不知名数以千万计的虫子蛾子作斗争。尤其坐在灯下的老驴和周总,一边吃一边不停跟武功高强一身缥缈功扑人于无影无踪的虫子蛾子战斗,它们随时准备钻进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或者给你的飞鸡汤里面加点作料。
这些看似贱若微尘小若无形的小东西,最后把八条汉纸(三条女汉纸)围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趁着黑夜狼狈逃回易武。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只优雅的蚂蚱,也加入了合奏(揍)团,不过,它不来揍我们,它更擅长于恐吓式表演。在饭桌的玻璃台面上,正面爬上来逗你玩一下,又一个翻身贴着玻璃背面行走如履坦途,视你若不存在。
拜大家所托,要把这顿饭载入史册,因有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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